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枣乡文苑杨源水父爱如山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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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爱如山

文/杨源水

父亲在为人处事上,具有很明显的“两面性”。在外,他长时间身为一村之主,说话办事却非常随和与人为善,从不与人发生正面冲突;在家,他性情粗暴说一不二,从不给家人留一点回旋的余地。我对父亲在思想和意识上的隔阂,是因为母亲“先入为主”的早期灌输。

母亲自过门(结婚)后,挨父亲的打骂是家常便饭,开始我不知为什么,只是觉得不可思议。稍大点之后,在亲历了父亲恼怒时的暴跳如雷、摔盆子打碗、掀吃饭桌子、砸门窗、踹纺车、打母亲和两姐姐之后,我才知道母亲对他的一些表述并不为过。后来才听说除了母亲爱唠叨、不善于处理婆媳关系之外,主要还有因为父亲工作压力大、母亲不善于察眼观色所致。从母亲不厌其烦的述说和我亲眼所见的事实中,我觉得父亲打骂母亲,是一种很过份的“家暴”行为。

十九年前,我以《家有病父》为题,为父亲书写文稿有着这样的开头:“从记事起,我最怕的就是父亲生病。母亲常说,一家子没有个男人撑着门面,日子是没法过的”。

父亲本来体格不大好,加上当时生活困难、工作压力太大,三天两头就闹病。腿疼、腰疼、咯血……害得一家人提心吊胆。十来岁时,我就学会了用铜“鞋拔子”,为父亲“刮”时常胀痛的小腿肚子了。

父亲是大队党支部书记。那个时期的干部,一年到头都是在干些分给群众什么、分给谁家多少之类的事。凡是当干部的,人缘都挺好的。因此,父亲一闹病,大小队干部、亲门近枝齐上阵地凑伙。请先生、搬大夫的事儿,根本用不着家里人操心。

独立为父亲求医,是我15岁那年的春天。挨过批斗的父亲生病后,再也没有那么多人明出明进地上凑帮忙了。看着父亲被屁股上的疮疼,折磨得爬起爬倒的样子,听着父亲声高声低的不断呻吟,使我第一次体味到“人一走茶就凉”的滋味。

身体的瘦小的我,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。我从邻居家借来带“天桥”(罩车轮上半部分的木架子)的独轮车,要推父亲到离家八九里路的丁坞卫生院,找一位姓陈的大夫看病。母亲含着泪说:“看你这跟秫秸一样粗的胳膊,还能推你爹去看病,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。”我主意已定,将搭在脖子上的车绊,在车把上缠了几个圈,推起一边压着两块土坯、一边跪卧着父亲的车子出了村子。

由于第一次推这么重载的车子,走起路来我的双脚像驾云似的左右“拌馅子”。一路上,不知多少次将快要歪倒的车子强按在地上,好在带天桥车子的车上盘子低(重心偏下),总算是没有倒个。弯弯曲曲的乡间土路上,留下了一道道车子腿擦地的痕迹。

“是蜂窝组织炎,用上这个药准能好。”个头不高、胖乎乎的陈大夫给父亲上完药后,又叫我买了一小盒药膏,还告诉我换药的方法。回来后没几天,父亲的病果然好了。从那以后,在父母亲的眼里,我这个弱小的独生子变成了“大小伙子”。五十年过去了,我不清楚地记得,那个治疮有特效的药膏叫“医可度”。

年农历的7月,父亲得了脑血栓又赶上适逢下雨。医院,已经在城里上班的我,忽然想起了动用了我在公社积存的“人情老底”,到公社窑厂借部新买的“大解放”汽车。我清楚,这辆后面还是木头栏杆的汽车,是通过当时黄夹的四届全国人大代表,找到省委副书记秦和珍批条买来的。为了父亲,我来不及考虑“吃碰”的系数有多大,穿上雨衣赶到8里路这外的窑厂。厂长王振声听完我急切的叙述和恳求,长长地打了一个唉声说道:“小杨呀,也就是你为送老人,住院这种特殊事吧。公社大院里包括书记们,还没有私人开口借这辆车的。”

当很新的大汽车停在我的家门口,闻声赶来的众乡亲连抬带架,将父亲送进了驾驶楼内。我和我的一个院中兄弟,顶着塑料布站在了车后的斗子里。

父亲的病情稳定后,单就借汽车送他这件事,曾不止一次地地对我说:“王厂长给你的面子太大了,千万别忘了人家。”

年的农历7月22日,是小枣节的大型庆典之日。那天,德州报社的刘总编,也不知怎么想的,放着观礼台上为他安排好座位不去,偏要让我带路到朱集镇的枣林游览。因为走得仓促,部长让我到天乐宾馆,安排的“海陆空”午餐被疏忽了。回来后被批评了一顿之后,又赶紧找会务上落实了,客人在招待所的餐桌。等客人入席、就餐后,又忙着领取客人礼品、为客人客人送行……

一路了奔忙结束后,我便急忙往家里赶。当时,妻摆摊卖服装早出晚归,儿子参军走了。虽然,早晨出门时已吩咐上中学的女儿,买包子照顾行动不便的父亲吃饭,可一老一小的我总是放心不下。结果,一进门我喊父亲没有应声时,我便慌了手脚。

在这之前,才搬到楼房两个月的父亲,因为白天没人陪伴、自己不能上下四层的楼梯,老嚷着住楼就像坐“监牢狱”一样,非让我送他到老家呆几天不行。可我呢,枣节前除了忙稿子、忙形象宣传、忙邀请记者……老是抽不出空来,并几次将父亲打点好的行装放回原处,只是承诺到枣节结束后再送他回老家。对此,父亲相当的不满。

听不到父亲的回应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冒险出去上车站了,路上车这么多行动不方便的他该有多危险呀。跑进屋里只见父亲静静地躺着,床头上的柜子上,平时服用的“安定”药瓶盖开着……一种不祥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。电话召来几个亲戚,医院……

父亲瘫痪了。作为独生子的我来说,侍奉父亲的吃喝拉撒全落到了我一人身上。为了少误些工作,我先是把孤身一人的老岳父请来与父亲作伴,白天尽量到班上处理些应急的事儿。再后来,关外的二姐也提前内退,与姐夫一起搬回来帮我照顾父亲好几个月的时间,要不然我真会被累垮压垮的。

父亲那次住院花了近一万元,加上买房子尚未还清的债务,累计已经超过了三个大数。当时,妻的生意一年下来也就几千元的纯利润,我能开到手的月工资才多元。这对于我这个在清水衙门混事的人来说,已经是一个短期内不好解脱的包袱了。再后来,加上女儿上大学,经济上的紧日子一直延续到儿子在部队开始挣钱之后。

连续两次脑血栓,继而被摩托车撞断左臂,误服镇静药物导致第三次血栓……

医院旧址的内一、内二、外二和急诊病房,都留下过我陪父亲住院的记忆。陪床过程中,也充分体味到兄弟一个无人替代的孤独。父亲最后一次住院,是离他77岁生日还有两天的——农历七月二十二日。自那他便卧床不起,15个月零两天之后,离开了他十分留恋着的世界。

父亲去世后我老是在想:如果,当初我早早地抽出点时间,陪伴着他到老家住几天,可能就不会发生中毒的事了;如果,不是因父亲长时间瘫痪,也不会误那么多工作和连累亲戚了。最主要的还是:如果,没有那件事的发生,父亲有可能在这个,越变越好的世界上,再多活几年……”

青少年时期,我对“父子天性”持叛逆的态度。决心不学父亲在家和在外,全然不同的“两面性”。对家人子女不粗暴、不独断专行。不粗暴,我只能算是基本做到了,对妻儿除极特殊的情况从未使用过暴力。而独断专行的事,在家中我还是习以为常的。

特别是在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上,我“说一不二”的固执态度也铸成过大错。年女儿高考,离本科分数线只差2分,按照当时某些学校降分录取的惯例,报对志愿上本科是没有问题的。特别是,农业之类的学校降分可能性最大。而我,则偏听一个中学老师的话,在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天,将农学本科改成了德州学院。谁知偏偏是那一年,该学院只降了1分,而山东农业大学则降了6分,因我的固执使本科与女儿失之交臂。

对“父爱如山”的至理名言,是我自为人之父以后,才慢慢体味到的。

在我目前为之效力的——乐陵市秋实老干部文学协会,第逢集中活动的插话,我不知重复过:“父亲是一本书,可是天天都在忙碌的儿女们,大多是没有时间和精力,为父亲书写的……”

现在,我终于有些时间了,为父亲写下这不足万字的文稿,离实际意义上的“一本书”,还有相当大的差距。

但愿,时光老人能多赐予我一些时间,让我将父亲这本书写的全全的、厚厚的、重重的。

杨源水(笔名:山泉)历任公社文化站长、县文化局人秘股长、市委宣传部新闻科长、《乐陵市报》总编、乐陵市八届政协委员、市作协副主席。系乐陵市首届“人民好公仆”。现任市老干部局秋实文学协会会长、党支部书记。《乐陵文学》旨在活跃创作氛围,促进文学交流,展现乐陵文学风采,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,传播社会正能量。内容设置诗风词韵、枣乡文苑、经典赏析、秋实之窗、专题活动等栏目版块。敬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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